黄仲远

    “鹅，鹅，鹅，曲项向天歌。白毛浮绿水，红掌拨清波。”骆宾王的《咏鹅》一诗中生动形象地描写了鹅的样子、游水时的美丽外形和轻盈的动作，好一个优美的鹅！每当我听到这首诗，我的眼前总会浮现出“鹅”的影子。鹅相对其他家禽来说，抗病能力强，饲养成本小，比较好养。在乡下老家，除了养鸡养鸭，农民养鹅多多少少有点看家护院的意思。

    记得早些时候，家里只有养鸡鸭，没有养鹅。后来是有段时间，刚买过来的小鸡经常隔三岔五就不见了，刚开始以为是被别人偷了，可是看了半天监控，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。母亲怀疑是有黄鼠狼出没，于是便到街上买了两只鹅苗，回来养。老家的鹅就养在废弃的猪圈旁边，用篱笆围起来的竹圈。我的印象中，别的家禽平时都是很安静觅食着，鹅倒是经常嘎嘎嘎叫，声音很响亮。

    母亲说，养鹅也是一门技术活，得讲究门道。鹅是食素动物，爱吃菜叶和各类青草，母亲经常是去菜园子，把那边的烂叶收拾过来，切碎点，拌上一些剩饭，加上一些饲料，混合起来搅拌，放在食槽内给它们吃。鹅的胃口大，吃的多，长得也快，鹅苗差不多一个多月就长得跟鸡一样大小，开始退去嫩黄的绒毛，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羽毛，长得最明显的是它的脖子，越来越长，跟身体都差不多了，走起路来，昂首挺胸，嘎嘎嘎叫声也变得高亢雄壮。一旦碰见陌生人，或者小狗的威胁，不管是白天，还是黑夜，它警惕性非常高，都会伸长脖子，展开翅膀，发出连续高亢的叫声，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，上前发起进攻，看谁敢上，以示警告，请勿靠近领地。

    周末回家，有时候会帮忙喂养一下家禽，由于附近有好多是邻居家的菜地，一般都要圈起来喂养，有时候是利用废弃的猪圈，有的是重新用竹子围成一圈，有时候比较闲的话，大人看着的话，会放出来，让它们去水沟洗洗澡，喝喝水，啄一下草虫之类的，自由活动一下，然后在重新赶到竹圈里。相对鸡鸭来说，鹅比较淘气，有时候不愿意进去，还会跟主人玩叛逆，你得拿根小竹子驱赶，还要小心它的嘴巴，别被啄了，够你疼的。

    鹅蛋营养丰富，个头也不小，用来煎蛋再合适不过了，只要火候掌握得好，一个鹅蛋可以煎一大盘。在市场上，一个鹅蛋能卖10块钱，碰到家里日子经济比较困难时，母亲经常拿到市场去卖，然后再去换点猪肉或者调料回来。

    农村有句顺口溜：鹅是食草禽，全身都是宝。是啊！鹅肉美味可口，营养丰富，价值可与羊肉相媲美，是不少高档餐馆的必备。在市区不少农家餐馆，都有鹅肉这道菜。鹅的羽毛也是上等的原材料，可以做成富贵华丽的服装或者精致饰品，比如三国诸葛亮的一把鹅毛扇，可御千万兵，更是家喻户晓，至今让世人传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