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本报记者 傅雅兰 黄奕群

    通 讯 员 杨少伟 文/图 

    木偶戏作为闽南传统艺术之一，美丑忠奸、活灵活现，喜怒哀乐、惟妙惟肖。在木偶戏中，也不乏“龙”的元素。听闻康美福铁村木偶头雕刻大师傅明筑的雕刻工作室就有雕刻“龙”元素的木偶头，记者便前往工作室一探“龙”踪。

    刚到工作室大门口， 一股清新怡人的木头香气扑面而来。走进工作室，记者看到，工匠们或低头认真雕磨初胚，或小心翼翼地给木偶头上色。他们的边上，散落着不少工具和一些雕刻半成品。

    “木偶戏中，木偶头是不可或缺的表演工具，剧中人物的善恶美丑、爱恨情仇都直观地体现在脸上。”傅明筑的女儿傅素萍一边介绍，一边带着记者参观作品。作品陈列室内，一个个惟妙惟肖的木偶头、掌上木偶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展示架上，墙壁上则展示着完整的提线木偶。

    细看之下，记者在一排排木偶头中找到了象征四海龙王的龙首。4个掌心大小、颜色各异的木制龙首整齐地陈列着，气度伟岸。

    “4个龙首为一组，通过不同颜色的脸和胡须来区分其是哪个海域的龙王。”傅素萍告诉记者，木偶戏中的龙王形象多是龙头人身，集体或单独出现，一般表演于《四海贺寿》等古代神话木偶戏剧目。

    傅素萍介绍，龙首有2种规格，大小不一。不同表演形式使用的龙首规格是不一样的，掌上木偶所用的龙首尺寸比提线木偶的小。

    环顾陈列室，记者发现，除了四海龙王的木偶龙首外，部分木偶的穿着服饰和使用的盾牌、刀剑等兵器也有“龙”的元素。

    “龙是中国神话中的一种善变化、能兴云雨、利万物的神异动物，象征着威武、刚毅、力量和勇气，所以‘龙’元素也常被雕刻在兵器上以求好运。”傅素萍说。

    出于好奇，记者随手拿起了一个木偶龙王的龙首，把玩间发现，龙首的眼睛、舌头都是可以活动的，很是生动。

    “木偶龙首制作和其他雕刻不一样，需要将一道道复杂的工序结合在一起，过程很辛苦。”傅明筑的儿子傅晓艺介绍，龙首制作非常耗时间，小小的龙首成品要经过选材、细刻、补损、磨光、上色、种须等12道工序，需要花费1个月左右才能成品，仅打磨和打底2道工序就要反复十几遍。为了让龙首不开裂，每次上完一遍色都是采取阴干的方式晾干。

    四海龙王会动的机关是整个龙首制作中最难的部分之一。“要做到眼睛、嘴巴都能动起来可不容易，要在这些动的部位里面安装上机关。”傅晓艺说，龙王性格张扬，将其眼睛和舌头做成活动的，能更直观地将龙王性格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傅晓艺举例，如果让龙首的眼睛动起来，就要将木偶头内部一点点掏空，再将眼睛固定在挖空的部位，而掏空一个木偶头就要花费至少半天时间。

    “刚开始的时候，总是控制不好力度，没办法将木偶头掏空到合适的薄厚。”傅晓艺解释，合适的薄厚才能让木偶头活动灵活，在表演的时候流畅不卡顿。

    工艺复杂的龙首不仅是表演道具更是艺术品，也受到了收藏家们的青睐。“很多人买龙王龙首回去不仅仅是用于表演，更多是用于收藏。”傅晓艺告诉记者，2023年的四海龙王龙首订单大约有30组，其中有不少来自台湾的顾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