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本报记者 朱晓西

    通 讯 员 谢达文  

    2023年南安雪峰“归侨杯”第一届足球邀请赛将于本月30日举行，这让南安市足球协会雪峰分会的一群老归侨球迷满心期待，也勾起了他们年少时的足球回忆。

    26日，78岁的白添辉老人带着几名老伙伴，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当年的踢球经历。

    年少的他们带着足球爱好回国

    “印尼足球氛围浓厚，基本上每个村庄都有标准足球场，当地很多华人也热衷踢足球。”白添辉15岁回国，回国前，他在印尼读的小学每天只有半天课，剩下的半天，他全用来踢足球。

    1960年初，大批印尼华侨回国，南安雪峰华侨农场（雪峰经济开发区前身）安置了一批归侨。当年，很多和白添辉一样的孩子，跟随父母来到了这里。而随他们一起回来的，还有足球这一爱好。当时，雪峰华侨农场常住人口700多人，竟有四五十人热衷踢足球。

    踢足球离不开场地，在当时的雪峰华侨农场，这群球迷不得不先解决场地问题。“当时的足球场是大家自发用锄头和耕牛犁出来的，也有用到拖拉机。”白添辉回忆，他们在晒谷场踢过球，也在山坡前的空地踢过。随着踢球人数的增加，他们便用农具不断扩大球场面积。

    “以前的足球场是没有草的，就是‘泥土场’。”“球门就随便拿东西摆出来，还有一颗球友从印尼带来的老式足球，补了又补，直到完全不能踢。”“上世纪70年代才穿上解放鞋、布鞋作为足球鞋，之前都是打赤脚踢球。”现场，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球友补充道。

    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，这群归侨球迷并没有磨灭对足球的热爱，反而成为生活的调剂和快乐的源泉。“最热闹的要数上世纪70年代。”白添辉说，1978年，又有一批越南归侨来到雪峰，300多人当中有一二十人热衷踢足球，为雪峰足球增添了新的血液。

    如今，白添辉成为南安市足球协会雪峰分会会长。时过境迁，他们曾经踢球的那块“泥土场”，已经成了南安市侨乡小学的足球场，场上铺满了整齐的人造草坪。

    他们保留着讲印尼话的习惯

    得益于良好的群众基础，雪峰足球取得了不俗的成绩，南安市侨乡小学于1973年获得南安县小学基层足球比赛男子组第一名；在1980年全国市、县小学基层代表队小学足球比赛中，获得共青团中央、教育部和国家体委共同颁发的南安县第一名的奖状。

    记者发现，白添辉这群老球迷在聊天时，都带着有别于闽南语的口音。原来，他们还保留着讲印尼话的习惯。

    “我讲普通话有印尼腔。”同为归侨球迷的洪子光老人，回国时才1岁，但在家中，仍然跟着父母学会了印尼话。据说，在赛场上，球员们有时也会用印尼话交流，让对手难以摸透战术意图。

    “当年我们的父母都忙于工作，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们。”当时，雪峰的青少年通过文体活动互相陪伴，孩子们有大把时间踢足球。因为回国，原本分布在印尼各地的他们，成了邻居、队友和同好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些归侨，开展了很多文体活动。”71岁的杨庆齐老人说，足球、篮球、羽毛球、唱歌、舞蹈等文体项目，都是归侨的强项。

    翻开当年的老照片，记者看到，劳作之余，归侨在田间载歌载舞，充满欢声笑语。